花十万买了辆抵押车,被最狠的清收队追杀三千公里。当他们在无人区坟前堵住我时,领头的却反手把车钥匙扔给我说:“兄弟,车你先开着。”

admin 2025-09-11 20:20 意昂体育介绍 106

一场横跨三千公里的“追债”,和一个永远不该被触碰的秘密

我叫阿曹,在二手车市场里混了快十年,自认见过三教九流,也摸透了人心鬼蜮。

但直到我最好的兄弟李威,用十万块现金,砸向那辆黑色的抵押宝马时,我才发现,有些人心里的深海,我一寸都看不透。

那天,市场里混杂着机油、汗水和廉价香薰的味道,闷得人喘不过气。

李威就站在那辆车的旁边,个子不高,皮肤是常年在工地暴晒留下的黝黑色,一双手全是茧子,怎么看都和“宝马车主”这四个字搭不上边。

可他看那辆车的眼神,亮得吓人,像一个在沙漠里跋涉了三天三夜的人,终于看到了绿洲。

“威哥,你来真的?抵押车,水多深你不知道吗?”我拽住他,声音都急得变了调。

这辆宝-马5系,车漆亮得能照出人影,线条比市场里那些姑娘的腰还顺滑,往那儿一停,就像鹤立鸡群。

价格也确实诱人——十万块。

市面上三十万的车,十万块就能让你摸方向盘。

可谁都知道,这便宜背后是个天大的坑。

抵押车,没法过户,你买的只是一个“使用权”。车上装了多少个GPS,你根本不知道,背后那帮放贷的和玩清收的,就跟狼一样在暗处盯着,等你把车开走,放松警惕,他们就找上门来。

车没了是小事,挨一顿打,甚至被敲一笔,那才是常态。

买这玩意儿,就是在赌命。

我实在想不通,一向稳重得像块石头的李威,怎么会突然要去碰这种带血的东西。

“威哥,听我一句,这玩意儿不能沾。你以为是捡漏,其实是跳坑。那些搞清收的,哪个不是亡命徒?真找上门,你怎么办?”我几乎是在求他。

李威只是笑了笑,那笑容里有种我读不懂的疲惫。

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说:“阿曹,你的好意我懂。但这车,我必须买。”

“你图什么啊?”我急得抓头发,“你要车,我给你找,靠谱的,省心的,别碰这个行不行?”

李威的目光越过那辆宝马,望向市场嘈杂的尽头,眼神有些飘忽。

他缓缓开口,声音压得很低,像是怕惊动了什么。

“阿曹,我需要一辆像样的车,能跑长途,看着还得‘体面’点。这辆,正好。”

“跑长途?你去哪?”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
李威停顿了一下,清晰地吐出两个字:

“西藏。”

“西藏?!”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“你去那地方干嘛?开宝马去?那路能行吗?”

他没有回答我,反而问了一个更奇怪的问题。

“阿曹,你信不信,这辆车,能帮我挣回十倍,甚至一百倍的钱?”

我看着他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眼前的李威,陌生得让我害怕。那种眼神,不是在商量,也不是在冲动,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
最后,我还是咬着牙帮他办了手续。

签那份“仅限使用权”的协议时,我的手一直在抖。

钱是现金,十万,从一个半旧的黑色登山包里拿出来的,一沓一沓,码得整整齐齐。

车商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,点钱的时候笑得见牙不见眼,看李威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只主动往陷阱里钻的兔子。

“兄弟,爽快!车归你了,开的时候低调点啊。”

李威接过钥匙,没多说一个字,拉开车门,径直坐了进去。

真皮座椅包裹着他的身体,发动机启动的瞬间,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。

“威哥,保重!”我站在车旁,心里堵得慌。

他朝我摆了摆手,一脚油门,黑色的宝马像一道闪电,冲出了市场大门,瞬间汇入车流,消失不见。

我愣在原地,许久,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

“他妈的,真是疯了……”

2

李威没有直接出城。

他开着车,在市区里不紧不慢地绕起了圈子,主干道、小巷子、城乡结合部,他都走了一遍。

时而加速,时而缓行,像一头刚刚熟悉了自己领地的野兽,在巡视,也在试探。

他知道,暗处有无数双眼睛,正通过车上隐藏的某个角落,死死地盯着他。

他必须先让猎人放松警惕。

最终,车子拐进一家大型超市的地下车库,停在了一个监控死角。

李威走进卖场,推着购物车,沉默地往里装着东西。

压缩饼干、瓶装水、急救包、厚外套,甚至还有两个便携式汽油桶。

那架势,不像去旅行,更像去逃亡。

结完账,他把几大袋物资扔进后备箱,“砰”的一声关上,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冽。

这一次,他没有再绕路,而是直奔城外的高速入口。

与此同时,城市的另一端,一间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,一个光头壮汉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一个小红点。

他叫王雷,是“天利金融”清收组的头儿。

“B仔,这人查清了没?”王雷的嗓音,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粗粝。

旁边一个瘦高个敲着键盘,语速飞快:“查了雷哥。李威,三十一,外地人,搞装修的,前阵子赔了笔钱,征信干净,没案底。光棍一个,社会关系简单。”

王雷眯起眼,看着那个代表李威的小红点缓缓驶出市区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。

“行,让他先跑跑,出了城,我们再收网。”

“现在不动手?”B仔有些意外。

王雷吐了个烟圈,慢条斯理地说:“刚到手就收回来,以后谁还敢买我们的车?做生意,得讲究个火候。”

他像是欣赏猎物般看着那个移动的红点。

“让他先开几天,等他真以为这车是自己的了,彻底没了防备,那时候再动手,他才会乖乖认栽。”

“还是雷哥你想得周到!”

王雷没说话,只是把烟头狠狠摁进烟灰缸里,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。

在他眼里,李威这种人,不过是又一个贪图便宜、心存侥幸的傻子。

而他,就是那个最终会把傻子连人带梦一起撕碎的捕猎者。

“小子,跟我玩,你还太嫩了。”

3

黑色的宝马在高速公路上飞驰,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,吹得李威的头发胡乱飞舞。

他把城市的轮廓远远甩在身后,也把那些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过往,一并甩开。

他很清楚,王雷那帮人,此刻就在屏幕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,像一群耐心的秃鹫,等着他露出疲态。

进入山区,手机信号开始变得时好时坏。

李威把车拐进一个服务区,没有去餐厅,而是从后备箱拿出压缩饼干和水,就着山间的冷风,沉默地啃着。

吃完东西,他没有急着上路。

他从副驾座位下,抽出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包。

拉开拉链,里面是一整套专业的汽车维修工具,还有一个手持的信号探测器。

他先是趴在地上,用手电筒仔仔细细地检查底盘,然后又打开引擎盖,对复杂的线路进行排查。

很快,在OBD接口上,他找到了第一个目标——一个有线连接的GPS定位器。

他面无表情地将其扯下,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。

但这仅仅是开始。

他坐回车里,打开信号探测器,从仪表台开始,一寸一寸地扫过车内每一个角落。

座椅下方、脚垫夹层、中控台缝隙、车顶灯……

探测器始终保持着微弱而平稳的“滴滴”声,没有任何异常。

一个小时过去了,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。

他几乎把这辆车翻了个底朝天,却再没找到第二个定位器。

那些无线的“眼睛”,藏得比他想象的还要深。

“还挺能藏。”李威低声自语,脸上却不见丝毫的焦躁。

他收好工具,重新发动汽车,在渐浓的夜色中,继续向西。

而在千里之外的办公室里,B仔的惊叫声划破了沉闷的空气。

“雷哥,不好!有线那个点,没了!”

王雷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,冲到屏幕前,地图上一个红点已经彻底熄灭。

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
“我操,看走眼了!”王雷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,“这小子不是愣头青,是个行家!”

B仔慌了神:“雷哥,那怎么办?他要是再拆,我们就跟丢了!”

“慌什么!”王雷低吼道,眼神凶狠,“他能拆有线的,无线的他找得到吗?车上装了三个军工级的,间隔一小时才发一次信号,他拿什么扫?”

他盯着屏幕上另外两个微弱的定位点,语气森冷。

“给我盯死了!只要还有一个点在,他就跑不掉!”

王雷的耐心彻底被耗尽了。

他抓起手机,拨通了电话。

“阿彪,大奎,都叫上,带上家伙,出发。今晚就动手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兴奋的回应。

王雷挂掉电话,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。

“老子倒要看看,是谁给你的胆子,敢在太岁头上动土。”

一场横跨数千公里的追逐,在这一刻,正式拉开了序幕。

4(润色后正文+续写正文)

李威一路向西,车轮卷起的尘土,像是为过去的生活画上的一道句号。

他白天赶路,夜晚则会找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住下。

他从不住那些需要刷身份证的大酒店,专挑龙蛇混杂、无人问津的小旅馆。

车子也从不停在门口,而是会开到几条街外,找一个没有监控的黑暗角落藏好。

他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游猎者,每一步都踩在反侦察的点上。

他甚至能想象到,王雷那伙人正如何暴跳如雷地追赶在他身后。

可他一点也不慌。

从他决定买下这辆车的那一刻起,这场游戏的主动权,就已经悄然易手。

翻越折多山,进入川西高原,海拔在不断攀升。

空气变得稀薄,连呼吸都带着一种撕扯感。

沿途的风景壮丽得如同画卷,雪山、草原、成群的牛羊、风中飞舞的五彩经幡。

但李威无心欣赏。

他更在意的,是沿途那些可以用来制造“假象”的地点。

他会刻意把车开进信号基站密集的区域,然后打开一个巴掌大小的信号干扰器,制造出几分钟的定位漂移。

他也会把车停在大型商场的地下车库,自己则悄悄打车离开,在城市的另一端处理一些事情,几个小时后再回来,让追踪者无法判断他是否还在车里。

这些看似多余的动作,都在不断消耗着王雷团队的耐心和判断力,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扑空。

而在那辆颠簸的丰田霸道里,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点。

“雷哥,这孙子太滑了!跟泥鳅一样,抓不住啊!”大奎一拳砸在车窗上,眼睛熬得通红。

连续几天的追踪,他们每次都只差一步。

可每一次,当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定位点时,看到的都只有一辆空空如也的宝马,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尾气。

李威就像一个幽灵,总能提前预知他们的到来,然后从容离去。

王雷一言不发地坐在后排,脸色阴沉如水。

他入行这么多年,什么样的老赖没见过,什么样的硬骨头没啃过?

可像李威这样,被人牵着鼻子遛狗一样,跑遍大半个中国,还是头一遭。

这已经不只是一辆车的问题了。

这是面子问题。

“他不是在跑,他是在故意拖着我们。”一直沉默的阿彪,突然开口。

“他想干什么?”大奎问。

王雷的眼睛眯成一条缝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

“我不管他想干什么。追!就是追到天涯海角,我也要把他揪出来,把他的腿打断!”

丰田霸道发出一声怒吼,再次冲了出去。

而他们不知道,李威的目的地,那个他精心选择的终点,已经不远了。

这不是一场逃亡。

这是一场,早就设计好的,引君入瓮的布局。

5

当宝马的车轮终于碾上通往拉萨的主干道时,李威紧握着方向盘的手,终于松开了些许。

他摇下车窗,来自青藏高原的风,裹挟着青草、尘土和酥油的气息,扑面而来。

天空蓝得像一块纯净的宝石,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圣洁的光。

他到了。

但他没有在拉萨停留,只是加满了油,补充了物资,就立刻调转车头,一路向北。

他要去的地方,是藏北无人区,是地图上都只剩下几个坐标点的,生命禁区。

路况越来越差,柏油路变成了砂石路,最后,连路都没了。

车轮下是无尽的戈壁和乱石滩。

宝马5系的底盘被磕得砰砰作响,每一下,都像敲在李威的心上。

但他不能停。

他必须在王雷那伙人找到他之前,抵达那个坐标。

与此同时,王雷的丰田霸道也追进了藏区。

严重的高原反应让大奎吐得一塌糊涂,整个人都虚脱了。

但王雷却像是打了鸡血,双眼通红地死盯着手机屏幕上的GPS信号。

那个最后的信号点,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移动过了。

“快了!他就在前面!”王雷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,“要么车坏了,要么人出事了!不管怎么样,他都跑不掉了!”

丰田霸道在荒原上疯狂颠簸,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。

“在那儿!”B仔指着地平线的尽头,尖叫起来。

视线的尽头,一片空旷的荒野之上,一个黑色的车影,孤零零地停在那里,如同一个巨大的黑色墓碑。

“我看你这次往哪儿跑!”

王雷脸上的肌肉因为狰狞而扭曲,他从座位下抽出一根棒球棍,对身旁的人嘶吼道:

“准备动手!先别管车,把那小子的腿给我打断!”

“好嘞,雷哥!”大奎也来了精神,从包里摸出一副指虎,套在手上。

霸道车一个甩尾,精准地停在了宝马车后方,彻底堵死了所有退路。

车还没停稳,王雷就一脚踹开车门跳了下去,大奎和阿彪紧随其后,三人呈品字形,杀气腾腾地包抄过去。

一百米,五十米,二十米……

车牌号清晰可见,就是那辆让他们追了三千公里的车!

然而,当他们冲到车旁,看清眼前景象的瞬间,三个人的脚步,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,猛地停住了。

周围,死一般的寂静。

风声呼啸着刮过耳边,像是无数亡魂的呜咽。

大奎僵硬地转过头,看着同样一脸呆滞的王雷,嘴唇哆嗦着,结结巴巴地问:

“雷……雷哥,这……这车咱咋收啊?”

那辆黑色的宝马车,静静地停在一座孤零零的,用石块堆砌起来的简陋坟墓前。

车头正对着墓碑,像一个沉默的朝圣者,在行最虔诚的跪拜礼。

车门没有锁,王雷颤抖着手拉开车门,车里空无一人。

但在驾驶座上,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套西装。

不是什么名牌,就是最普通的那种,洗得有些发白,但熨烫得一丝不苟。

旁边,还有一个小小的骨灰盒。

而在坟前那块简陋的木质墓碑上,用刀歪歪扭扭地刻着一行字:

挚友陈东之墓

弟 李威 立

没有生卒年月,没有墓志铭,只有这样简单的一行字,却像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王雷的心上。

他不是傻子。

他瞬间明白了所有。

李威开着这辆车,横跨三千公里,躲避他们的追捕,冒着生命危险闯入无人区,不是为了逃跑,也不是为了炫耀。

他是为了送一个兄弟,走完最后一程。

他是为了完成一个,可能已经许下很久的承诺。

王雷手里的棒球棍,“哐当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
他看着那座孤坟,看着那辆如同守墓人般的宝马,看着车里那套郑重的西装和那个小小的骨-灰盒,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
他可以收车,可以打人,可以无恶不作。

但他妈的,谁会对一个送兄弟骨灰回家的人下手?

这事要是传出去,他王雷以后就别在道上混了。

“雷哥,人……人呢?”B仔也下了车,声音都在发颤。

王雷没有回答,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坟墓的后方。

不远处的山坡上,一个瘦削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,跪在那里,一下,又一下,缓慢而坚定地,将一张张纸钱,送进眼前的火堆里。

是李威。

他没有跑,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。

他只是专注地,为他的兄弟烧着纸。

风把灰烬吹得到处都是,也把李威低沉的,仿佛自言自语的声音,断断续续地送了过来。

“东子,哥们儿带你来了。你看,这就是西藏,你心心念念的地方。”

“你说过,等咱们公司做大了,就买一辆宝马,带上嫂子和妞妞,开车来这里。你说这里的天最蓝,云最白,在这里,什么烦心事都能忘了。”

“车……车我给你开来了。是抵押车,便宜,但好歹也是宝马,你别嫌弃。”

“你放心,嫂子和妞妞那边,我都安顿好了。欠的债,我也一定会还清。所有害过我们的人,一个都跑不掉。”

他的声音很平静,没有哭,没有喊,却带着一种足以穿透人心的悲怆。

王雷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
他身后的阿彪和大奎,也默默地低下了头,收起了手上的家伙。

他们是混蛋,是恶人,是靠暴力讨生活的亡命徒。

但他们,终究还是人。

他们听得懂,什么是兄弟情义。

太阳慢慢下山,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下,荒原被染上了一层悲壮的血红色。

李威烧完了最后一张纸钱,站起身,转过头,平静地看着王雷他们。

他的脸上没有恐惧,没有惊讶,甚至没有一丝波澜。

好像他们的出现,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
“车在这里。”李威开口,声音沙哑,“你们可以开走。”

说完,他便不再看他们,而是转身,朝着荒原的更深处,一步一步地走去。

他的背影,在愈发深沉的夜色中,显得无比的孤独,又无比的决绝。

“等等!”

王雷突然开口,叫住了他。

李威停下脚步,却没有回头。

王雷看着那个背影,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,他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决定。

他从口袋里掏出那辆宝馬的钥匙,用力扔了过去。

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,落在了李威脚边的沙地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。

“车,你先用着。”王雷的声音,第一次没了那股狠戾,反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,“送完兄弟,把车开到拉萨,给我打电话。”

说完,他头也不回地转身,拉开车门,坐进了自己的丰田霸道里。

“雷哥,这……”大奎和阿彪都懵了。

“开车!”王雷低吼了一声。

丰田霸道发动,调转车头,朝着来时的路,疾驰而去。

车里,一片死寂。

B仔从后视镜里,看着那辆黑色的宝马和那个孤独的身影,在视野里变得越来越小,最终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

他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雷哥,咱们就……这么算了?”

王雷靠在座椅上,闭着眼睛,许久,才缓缓开口。

“有些债,不能收。”

“有些人,不能动。”

6

三天后,王雷在拉萨一家不起眼的茶馆里,再次见到了李威。

李威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人看着精神了些,但眉眼间的疲惫和悲伤,却像是刻进了骨子里。

他把宝马车的钥匙,放在了桌上,推到王雷面前。

“车没问题,油加满了。”

王雷没有去拿钥匙,而是给李威倒了一杯酥油茶。

“你那个兄弟,是怎么回事?”他问。

李威沉默了很久,才缓缓地,讲述了一个关于梦想、背叛和死亡的故事。

他和陈东是老乡,也是最好的兄弟。两人一起到大城市打拼,从一穷二白开始,靠着一股子拼劲,开了一家小小的装修公司。

他们讲信誉,活儿干得漂亮,生意慢慢有了起色。

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好,他们接了一个大单子——给一个叫刘总的地产老板,装修他名下的一个会所。

工程结束,刘总却以各种理由拖欠尾款,一百多万,一分钱都不给。

不仅如此,刘总还反咬一口,说他们偷工减料,用了劣质材料,要他们赔偿巨额损失。

他们被逼上了绝路。

公司破产,工人闹事,高利贷上门。

陈东扛不住了。

在一个深夜,他从二十楼一跃而下,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。

临死前,他给李威发了最后一条短信。

他说,他对不起老婆孩子,也对不起李威。这辈子最大的遗憾,就是没能开着那辆梦想中的宝马,带家人回一次西藏老家。

“刘总现在在拉萨。”李威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,眼神平静得可怕,“他信佛,每年这个时候,都会来大昭寺祈福。”

王雷的心,猛地一跳。

他终于明白了李威这盘棋,到底是怎么下的。

李威买抵押车,一路西行,故意引他们追踪,这一切,都不是偶然。

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,为兄弟复仇。

他需要一辆宝马,因为这是兄弟的遗愿。

他需要闹出动静,甚至需要王雷他们这群“恶人”的存在,来为他的故事,增加更多的“传奇”色彩。

他赌的,就是王-雷会不会被他这个故事打动。

他赌赢了。

“你想怎么做?”王雷问。

“我要拿回属于我们的钱,一分都不能少。”李威说,“我还查到,刘总这次来拉萨,是为了求购一块天珠。他非常迷信,相信这东西能保佑他。”

王雷的眼睛亮了。

他混迹社会这么多年,最懂这些有钱人的心思。

越是钱来得不干净的人,就越是迷信。

一个计划,瞬间在他脑中成型。

“天珠,我有路子。”王雷看着李威,嘴角露出一丝熟悉的,属于猎人的笑容,“不过,这事办成了,钱,我要分一半。”

李威看着他,没有丝毫犹豫。

“可以。”

7日

刘总下榻在拉萨最高档的酒店。

当王雷带着李威,出现在他总统套房门口时,他的脸上写满了警惕。

“你们是谁?想干什么?”

王雷笑了笑,露出一口白牙,他身后的阿彪和大奎,像两座铁塔一样堵住了门口。

“刘总,别紧张。我们是天利金融的,听说您在找天珠,我这儿正好有一颗,想请您过过眼。”

说着,他从怀里,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。

盒子里,一颗品相极佳的九眼天珠,正静静地躺在红色绸缎上。

刘总的眼睛,瞬间就直了。

他玩这个多年,自然识货。

“这……这东西,你从哪儿弄来的?”

“从一个很‘有缘’的人手里。”王雷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威。

接着,他便把那个他“编造”的故事,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。

一个为了完成兄弟遗愿,开着抵押车,送兄弟骨灰横跨三千公里来到西藏的男人,在兄弟的坟前,意外挖到了这颗天珠。

这个故事,充满了宿命感和传奇色彩,精准地戳中了刘总这种人的所有嗨点。

“这颗天珠,沾着情义,也沾着运气。刘总,您说,它值多少钱?”

刘总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
他看着那颗天珠,又看了看旁边沉默不语,眼神里却仿佛藏着一片深海的李威,他信了。

他彻底信了。

最终,这颗其实只值几十万的天珠,被刘总以五百万的价格买下。

钱货两清后,王雷并没有立刻离开。

他把一份文件,扔在了刘总面前。

那是当年,刘总和李威公司签订的装修合同,以及他拖欠工程款的所有证据。

“刘总,天珠的钱,是缘分。现在,我们来算算,人间的债。”王雷的语气,瞬间变得冰冷,“一百八十万的工程款,加上这几年的利息,还有陈东那条命的精神损失费。我给你算个整数,一千万。”

刘总的脸,瞬间变得惨白。

“你们……你们这是敲诈!”

“随你怎么说。”王雷无所谓地耸耸肩,“你可以报警,不过我劝你想清楚。你那些黑料,我们手上可不少。是破财免灾,还是身败名裂,你自己选。”

最终,在阿彪和大奎“友好”的“劝说”下,刘总颤抖着手,转了一千万到李威的账上。

结局

拿到钱后,李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属于陈东的那一份,连本带利,全部打给了他的妻女。

剩下的钱,他按照约定,分了一半给王雷。

王雷收了钱,却少见地没有表现出太多兴奋。

他看着李威,问了最后一个问题:“那辆宝马,你打算怎么办?”

李威笑了笑,那是在这一切结束后,他露出的第一个,真正轻松的笑容。

“送给东子了。”

他把那辆黑色的宝马,永远地留在了藏北无人区,那座孤坟的旁边。

他用最决绝的方式,完成了对兄弟的承诺。

车,对于他们来说,从来都不只是一堆钢铁。

它是一个梦想的起点,也是一个生命的终点。

做完这一切,李威没有回头,独自一人,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
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,但他知道,从今以后,他可以睡个安稳觉了。

而王雷,在拿到那笔钱后,解散了他的清收队。

他用那笔钱,开了一家正经的二手车行,取名叫“信义车行”。

我后来又见过他一次,他整个人都变了,眉眼间的戾气消散了许多,看着像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。

我们谁都没有再提过李威,和那场惊心动魄的西藏之行。

但我们心里都清楚,那段经历,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人生轨迹。

有些债,法律无法清算,但天道轮回,总会有人用自己的方式,去讨一个公道。

那么,问题来了,如果你是李威,你会选择用这种近乎疯狂的方式为兄弟复仇吗?或者,你认为还有更好、更理智的办法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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