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人的美国梦,最终的落脚点是华尔街的顶层公寓;而有些人的美国梦,终点则是在皇后区监狱里那一方小小的水泥地。恭喜张晓宁,她属于后者,终于得偿所愿,永远地留在了这片她魂牵梦萦的土地。
只不过,这欢迎派对的规格有点特殊,手铐当门票,狱警是司仪,刑期是25年起步,上不封顶。
故事要从那个举着牌子、在联合国大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说起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哪部戏的女主角在体验生活。牌子上,赫然是她自己编排的年度大戏——“控诉”自己曾被中国警察强暴。瞧瞧那张委屈的脸,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。可这眼泪啊,每一滴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,不是为了所谓的“冤屈”,而是生怕自己演技不过关,错失了那张通往“天堂”的绿卡。
这出戏,简直就是一出现实版的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,可惜导演是她自己,观众只有移民局。
你可能觉得,能干出这事儿的,八成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姑娘。那可就大错特错了。张晓宁,这位1997年出生于河北富裕家庭的姑娘,是个正儿八经的学霸,手里攥着的可是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(UCLA)的录取通知书。这学校什么水平?放国内妥妥的复旦、浙大级别,能考进去的,智商绝对在线。可她的操作却让人大跌眼镜,UCLA的校园她一步没踏进去,转头就扎进了纽约这个花花世界,一门心思琢磨怎么才能不走了。
对她来说,留学签证不过是张入境的门票,真正的终极目标,是那张传说中能改变命运的美国绿卡。
于是,一出荒诞剧码就此上演。她找到了一位专办“政治庇护”的律师,在对方的“点拨”下,脑洞大开,给自己安上了这么一出苦情戏。这招确实狠,直接把自己的祖国当成了垫脚石,踩着国家的尊严往上爬。为了让戏更真,她还真就跑到联合国门口去“公演”了。
这事儿,说白了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碰瓷。可她千算万算,没算到美国移民局也不是吃素的。人家见过的戏精比她吃过的盐都多。没有医疗记录,没有报警记录,连个证人都没有,就凭一张嘴和几滴眼泪?对不起,这剧本漏洞百出,直接被当成了一场拙劣的政治表演,申请被驳回。
更要命的是,那位“好心”帮她策划的律师,为了自己的政治资本,转手就把她的“表演照”发到了网上。这下好了,全球华人都认识了这张脸。国内的退路,瞬间被舆论的唾沫星子给淹没了。
梦碎了,回头路也断了。这下,张晓宁彻底慌了。她把自己走投无路的愤怒,全都撒在了另一个人身上——她的第二位律师,李进进。
李进进,一位在纽约华人圈里颇有名望的移民律师。张晓宁找到他时,希望他能有通天本事,既能帮她继续申请绿卡,又能把网上的照片给删了。李律师是个老江湖,听着她的描述就觉得不对劲,但本着职业操守,还是答应先看看。可当张晓宁发现李进进也无法让互联网失忆时,她彻底崩溃了。
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,她情绪失控,把自己编造谎言的底牌全掀了。这下,触碰了李进进的职业底线。作为律师,他可以帮人据理力争,但绝不能帮人弄虚作假。他当即表示,这活儿不接了,请另谋高就。
就是这句“另谋高就”,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张晓宁觉得,全世界都背叛了她。几天后,她带着两把尖刀和满脸的“歉意”再次登门。最终,在李进进的办公室里,她用最残忍的方式,结束了这位66岁律师的生命。刀刀致命,没有半分犹豫。
她以为杀了人就能解决问题,殊不知,这一刀下去,才真正帮她把那个“永留美国”的梦给焊死了。
法庭上的她,又是另一副面孔。先是声称自己有精神病,企图蒙混过关。可惜,法官看着她提前买刀、作案后关门、被捕时激烈反抗的系列操作,直接驳回了这个听起来像笑话的辩护。眼看一计不成,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祖国,在法庭上哭着喊着要求被遣返回中国受审。
这操作,真是让人叹为观止。当初为了绿卡,不惜往祖国身上泼脏水;如今为了逃避美国的法律制裁,又想起了祖国的好。中国大使馆可不是收破烂的,对于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,回应自然是:不理睬。
最终,二级谋杀罪名成立,25年至终身监禁。法官在宣判后,据说还送了她一句临别赠言:“恭喜你,你的美国梦实现了,监狱欢迎你。”
一句调侃,却是对她这场荒唐人生最精准的概括。张晓宁的故事,就像一个被吹得五彩斑斓的肥皂泡,看着很美,轻轻一戳,才发现里面除了空气,什么都没有。她用自己的前程、家人的声誉,甚至一条无辜的生命,去追逐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影,最终得到的,不过是一间冰冷的牢房和永无尽头的悔恨。这笔买卖,怎么看都是血亏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