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北抗联第一神枪手,杨靖宇的爱将,为何在军中突然消失了?

admin 2025-12-31 19:18 新闻动态 151

声明:本文根据大量史料文献及亲历者回忆整理而成,在保证重大历史事件准确性的前提下,对某些细节做了文学性表达。

九一八事变之后,伪满洲国的建立并未能浇灭中华儿女的反抗之火,尤其在辑安(今吉林集安)这片土地上,抗日救国的烽火更是此起彼伏,烧遍了白山黑水。

在众多抗日武装中,由王殿阳率领的抗日义勇军声名最为显赫。

王殿阳,地道的辑安汉子,曾是辑安警察大队的大队长。

国难当头,他毅然决然地加入了东北民众自卫军,担任第十八路军团长,成为总司令王凤阁麾下的一员猛将。

一九三二年四月,日军的铁蹄从对岸的朝鲜满浦渡过鸭绿江,悍然向辑安县城发起进攻。

王殿阳临危受命,率领部队迎头痛击。

在辑安东岗的碑楼羊鱼头一带,王殿阳精心设下埋伏圈。

战斗打响,义勇军士气如虹,打得日军措手不及,大获全胜。

此役,他们不仅歼敌甚众,还活捉了一名日军大佐,并将其头颅砍下,高悬示众,极大地震慑了侵略者的嚣张气焰。

然而,到了同年六月八日,在日军优势兵力的强攻下,膏药旗还是耻辱地插上了辑安的城头。

王殿阳不得不率领余部,退入城外的丸都山城一带,继续与敌周旋。

辑安的百姓自此陷入了日伪政权的残酷统治之中,苛捐杂税如同大山般压在他们身上,生活苦不堪言。

王殿阳联合各路自卫军,与盘踞在辑安城内的日本驻军展开了神出鬼没的游击战。

他们常常夜间潜入城内袭扰,天亮前又悄然撤离,搅得日伪当局日夜不宁,惶惶不可终日。

就在这风声鹤唳的日子里,某天清晨,偏远的高丽河村突然被一阵鸡飞狗跳的嘈杂声惊醒。

一队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和伪警察闯进了村子,他们高声叫嚷着要搜查抗日分子,不由分说便将村里所有的青壮年男子都驱赶到了村口。

这群豺狼的目光,很快锁定在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。

这小伙子身高足有一米八开外,生得膀大腰圆,一看就是个孔武有力的汉子。

日伪军单凭这副体格,就怀疑他参加过义勇军。

他们不问情由,不讲道理,直接将小伙子捆起来,吊在村口的一棵大树上,用鞭子狠狠抽打。

小伙子被打得皮开肉绽,却咬紧牙关,一声不吭,死活不承认自己是义勇军。

最终,他因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。

幸亏村里的乡亲们纷纷跪地,苦苦哀求,那些作威作福的日伪军才悻悻地停止了暴行。

那么,这个惨遭毒打的年轻人究竟是谁呢?

他名叫卜长青,父亲卜庆魁,母亲卜何氏,家里兄弟姐妹众多,他排行最小,村里人都亲切地叫他“老疙瘩”。

卜家家境贫寒,卜长青从小就没过过几天舒坦日子,年少时给地主家放猪,农忙时节便跟着家里的长辈下地干活,繁重的劳作磨砺出他坚毅的性格和强健的体魄。

这些生长在大山深处的农家子弟,大多没见过什么世面,性情纯朴而善良。

九一八事变后,关于日本鬼子在东北烧杀抢掠的各种消息,如同风一般,断断续续地吹进了这个偏远闭塞的高丽河村。

此时的卜长青,正值二十一岁的青春年华,血气方刚。

一种朴素的家国情怀在他心中萌芽,让他对这些侵占家园、欺凌同胞的日本人充满了刻骨的仇恨。

王殿阳等抗日英雄在辑安一带打击小鬼子的事迹,卜长青时有耳闻。

在他心中,王殿阳就是一位顶天立地的民族英雄,是所有不愿做亡国奴的东北汉子的榜样。

他不止一次地动过念头,想要投奔王殿阳的队伍,去当一名真正的抗日战士。

可这个想法遭到了家人的强烈反对,父母兄姐都担心他的安危,不愿他去冒这个险。

更让卜长青感到不安的是,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,辑安地界上再也听不到王殿阳义勇军的消息了。

有传言说,王殿阳已经去了通化,与第十八路军的总司令王凤阁会合,继续在那里组织抗日活动。

卜长青老实本分,从不招惹是非,却在自己家里无端遭受了这顿毒打。

这口窝囊气,他始终无法咽下。

尽管他不善言辞,拙于表达,但他的内心深处,早已燃起了一团与鬼子汉奸血战到底的熊熊烈火。

从那以后,卜长青和同村的表弟以及几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来往得愈发频繁。

他们常常聚在一起,神神秘秘地商量着什么,村里谁也不知道这些年轻人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大事。

一九三四年十一月末,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在辑安当地疯传开来:抗日英雄王殿阳被日本人杀害了。

原来,王殿阳这两年一直在通化地区和王凤阁并肩作战。

在他们的领导下,自卫军第十八路军战功赫赫,两年间共计歼灭了三十多名日本军官和上千名日伪士兵,成为了日伪当局的心腹大患。

日军屡次发动大规模的“讨伐”和围剿,都未能将其彻底消灭。

后来,自卫军在一次战斗中失利,主力被迫向热河方向转移。

王殿阳与王凤阁分兵,他率领一部分残余部队,返回了通化与辑安交界的挠头沟一带,准备在这里重新拉起队伍,继续坚持抗日斗争。

在此期间,辑安的伪县公署曾多次派人前来劝降,许以高官厚禄,但都被王殿阳义正言辞地拒绝了。

一九三四年冬天,穷凶极恶的日本关东军指挥官小越,为了逼迫王殿阳投降,使出了卑劣的手段,逮捕了王殿阳年迈的父母和年轻的妹妹。

救亲心切的王殿阳,最终还是落入了敌人精心设计的陷阱,被诱捕。

同年十一月下旬,在通化,王殿阳连同他的父母、妹妹,一家四口,全部惨遭日伪当局杀害。

英雄牺牲的噩耗传来,并没有吓倒卜长青。

相反,这血淋淋的现实,更加激发了他内心深处反满抗日的坚定斗志。

时间来到一九三六年初,又有传闻说,在辑安的三道阳岔一带,来了一支新的抗日队伍。

同年一月的某一天,辑安高丽河村突然传出了一则爆炸性的新闻:卜长青和他的表弟,以及那几个要好的发小,一夜之间全都失踪了,不知去向。

那么,卜长青他们究竟去了哪里呢?

在辑安三道阳岔,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军的临时驻地,一位名叫于仙洲的连指导员,接待了几名浑身披着白雪、风尘仆仆的年轻人。

他们,正是从家里悄悄跑出来的卜长青一行人。

于仙洲是奉军长杨靖宇的命令,前来辑安地区开辟新的抗日根据地,开展抗日活动的。

他打量着眼前的卜长青,见他身材魁梧高大,脸上透着一股憨厚的劲儿,便开口问道:“看你们的样子,是想来参加我们队伍的吧?”

卜长青用力地点了点头,瓮声瓮气地回答:“嗯那,俺们想当兵,想打鬼子!”

于指导员笑了笑,又追问了一句:“那你们的家里人同意吗?”

听到这个问题,卜长青和他的伙伴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,神情都变得有些不自然,最终还是含糊地点了点头。

于指导员何等眼力,早已将他们的窘态看在眼里,心里大致猜到了七八分。

他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,而是热情地为他们安排了食宿,算是正式收留了这几个热血青年。

于指导员心里清楚,卜长青他们刚才的回答十分勉强,背后一定藏着难言之隐,多半是背着家人跑出来的。

当天晚上,卜长青躺在简陋的铺位上,翻来覆去,彻夜难眠。

他是个话不多,但心里极有主意的人。

既然队伍已经收留了自己,就绝不能当孬种。

卜长青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,一定要好好干,干出个名堂来,争一口气,总有一天要堂堂正正地回到家人面前,让他们为自己感到骄傲。

由于卜长青他们这群年轻人几乎都没上过学,识字不多,于指导员便亲自当起了他们的文化教员。

在没有纸笔的艰苦条件下,他就用树枝在雪地上写字,手把手地教他们识文断字,学习革命道理。

不久之后,军长杨靖宇亲自率领主力部队来到辑安,与于仙洲的队伍胜利会师。

于仙洲向杨靖宇详细汇报了近期工作,其中特别提到了卜长青这几个新入伍的战士,并说明了他们可能是背着家人参军的情况。

就这样,卜长青他们见到了传说中的杨靖宇将军。

让卜长青感到惊奇的是,这位大名鼎鼎的军长,竟然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头,将近一米九几的个子,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年纪,态度十分亲和,完全没有大官的架子。

唯一让卜长青觉得有点别扭的,是杨靖宇讲话时带着浓重的口音,有些字眼听起来“胯胯”的(河南口音)。

此时的卜长青,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,因为常年干农活,后背微微有些佝偻,他话语不多,但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干练劲儿。

杨靖宇对这个身材魁梧、神情坚毅的年轻人印象极为深刻。

从于仙洲的汇报中,杨靖宇已经断定,卜长青他们这群小伙子,定是瞒着家人跑出来参加革命的。

对于这种情况,杨靖宇究竟是如何处理的,后来的史料中没有详细记载。

我们只知道,最终的结果是,卜长青他们所有人都被留在了第一军的队伍里,成为光荣的革命战士。

杨靖宇根据卜长青出色的身体条件和强烈的个人意愿,决定对他进行重点培养。

在戎马倥偬的战斗间隙,杨靖宇甚至亲自向卜长青传授机枪射击的各种要领。

卜长青虽然文化水平不高,但心气儿极高,悟性也强,许多复杂的射击技巧,他往往一点就通,一学就会。

同年二月,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军正式改编为东北抗日联军第一军,军长依然是杨靖宇。

卜长青因为表现出色,被任命为军部警卫连的一名机枪射手。

二月二十七日拂晓,杨靖宇亲自指挥军部教导团,对通化地区的伪军据点热水河子发动了突然袭击。

战斗进行得非常顺利,一举捣毁了伪满第七团的团部,还俘虏了伪副团长杨某以下六十余名官兵。

这是卜长青参加革命后经历的第一次战斗。

然而,整场战斗下来,他几乎没有捞到开一枪的机会,心里多少感到有些不过瘾。

说来也巧,伪七团的团长邵本良当天正好不在团部,他陪同日本顾问去通化开会,侥幸躲过了这一劫。

邵本良返回驻地,看到一片狼藉的团部和垂头丧气的残兵败将,顿时恼羞成怒。

他立刻集结了上千名伪军,叫嚣着要向抗联报复。

包藏祸心的日本人,最乐于看到中国人自相残杀的局面。

他们不失时机地给邵本良封官许愿,任命他为所谓的“东边道剿匪司令”,甚至还派出了三架日本飞机为他助战,气焰十分嚣张。

同年春天,在通化的大荒沟,卜长青跟随杨靖宇率领的一军主力,设下埋伏,准备迎击邵本良引领的日伪军“讨伐队”。

这一次,卜长青架设机枪的位置经过精心选择,不仅极其隐蔽,而且视野开阔,正对着敌人可能通过的山道。

战斗打响后,卜长青手中的那挺机枪终于发挥了巨大的威力,炽热的火舌疯狂喷吐,子弹像暴雨般泼向敌人。

此战,抗联一军毙伤日伪军二百余人,取得了重大胜利。

卜长青总算是过足了枪瘾,虽然无法精确统计有多少敌人倒在了他的枪口之下,但那酣畅淋漓的战斗体验,让他终生难忘。

然而,就在卜长青斗志昂扬的时候,一件让他内心极为纠结的事情发生了。

原来,杨靖宇率领部队在战斗结束后,转移到了高丽河(今团结村)以南的小北沟一带进行休整和驻扎。

杨靖宇之所以选择这里,是因为他通过内线情报获悉,伪满奉天骑兵教导团即将由通化出发,途经此地的二道崴子,前往辑安县城。

这个二道崴子,位于老岭山脉的西北方向,距离辑安县城大约七十五公里。

而卜长青和他表弟以及那几个发小的家,恰恰就在二道崴子附近的高丽河村。

那么问题来了,部队驻扎在自己家门口,卜长青他们是否借此机会回家探望过亲人呢?

从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结果来看,卜长青他们谁都没有回过家。

在当时艰苦的斗争环境下,抗联部队有着铁的纪律。

为了保护战士和他们家人的安全,官兵之间通常不问彼此的真实姓名和家庭住址,相互之间都用数字代号来称呼。

杨靖宇虽然知道卜长青他们的家就在高丽河村,但他深知大战在即,军情紧急。

他没有批准卜长青等人回家探亲。

在杨靖宇看来,严守军纪,不暴露战士的身份,就是对他们家人最大的保护。

四月五日上午,杨靖宇率领部队在伪骑兵教导团的必经之路上——二道崴子通往辑安的公路东侧砬子头,设下了天罗地网。

上午十点左右,从通化出发的伪奉天教导团,浩浩荡荡地经头道崴子向二道崴子开来。

伪奉天教导团的团长,骑着一匹高头大马,走在队伍的最前面,神情倨傲,趾高气昂。

此人,正是伪满第一军管区司令于芷山的小舅子。

当伪奉天教导团的大队人马,连同十几辆装载着弹药和给养的马车,相继进入砬子头的伏击圈时,山谷中突然响起“呯”的一声清脆枪响。

这是杨靖宇亲自打响的指挥枪!

枪声就是命令。

卜长青的机枪第一时间发出了怒吼。

一阵猛烈的火力扫射过去,走在伪军大队人马最前面的三名骑兵斥候,应声从马背上栽了下来。

霎时间,埋伏在山谷两侧的抗联部队枪声大作,子弹如同冰雹般倾泻而下。

伪骑兵教导团瞬间被打得人仰马翻,队形崩溃,陷入了一片混乱。

整场战斗只持续了短短十五分钟。

抗联一军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歼灭了伪奉天教导团的三个连,当场击毙敌军十余名,俘虏了二百多人。

我军缴获了迫击炮一门、重机枪一挺、三八式轻机枪两挺、长短枪近三百支,还有数十匹战马以及大量的弹药、粮食和布匹等军用物资。

那位不可一世的伪团长,在于芷山的庇护下倒是有些悍勇,带着二十多名亲信拼死抵抗,最终侥幸逃脱。

他狼狈地逃到附近的一个日伪据点,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他的姐夫于芷山报丧,哭诉自己的惨败。

于是,便出现了本文开头那一幕——于芷山在电话中听到小舅子的哭嚎,气得涨红了脸,狠狠地摔了话筒。

当天傍晚时分,当邵本良率领的增援部队急匆匆从通化赶到二道崴子时,战场上早已空空如也,只剩下遍地的尸体和狼藉的痕迹。

杨靖宇早已指挥部队,带着丰厚的战利品,安全返回了位于东岔的秘密营地。

在密营里,战斗结束后的卜长青,心满意足地搂着自己心爱的那挺机枪,沉醉在军长杨靖宇用缴获来的口琴吹奏的悠扬琴音里,憨厚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满足的笑容。

一九三六年四月二十九日,午后二时许,在本溪梨树甸子的大东沟地区,突然枪炮声、喊杀声响成一片,震彻山谷。

这里又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?

原来,杨靖宇在二道崴子伏击战后,并没有急于休整,而是采用“牵牛”战术,带着部队在崇山峻岭间与邵本良的追兵周旋了整整十八天。

在彻底摸清了敌人的行军规律和兵力部署后,杨靖宇决定给这个穷追不舍的对手一次致命的打击。

他亲率一军的五百名精兵,依托本溪梨树甸子大东沟的险要地势,再次设下埋伏,准备给邵本良率领的追击部队以痛击。

梨树甸子地形极为特殊,两边是高耸的夹山,山高谷窄,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山路可以通行,是打伏击的绝佳地点。

日伪军的骑兵部队刚刚开进沟里,还没来得及展开队形,杨靖宇手中的指挥枪就又一次响彻云霄。

埋伏在两侧山上的抗联部队,所有轻重武器一齐开火,强大的火力网瞬间覆盖了沟底的敌军。

卜长青在战斗中愈发善于动脑筋。

他没有像其他射手那样漫无目的地扫射,而是牢记杨靖宇“射人先射马”的教诲,扣动扳机,将机枪的火舌对准了沟里敌人的马队。

一排排战马在密集的弹雨中发出凄厉的悲鸣,纷纷中弹倒地,马背上的敌人也被重重地掀翻在地,非死即伤。

马血和人血混合在一起,很快就将沟底那条三米多宽的小河染得一片通红。

邵本良见势不妙,急忙指挥部队,企图夺路抢占两侧的制高点,进行反击。

然而,他们的企图遭到了抗联伏兵更加强大的火力打击。

尤其是卜长青的那挺机枪,仿佛不知疲倦的死神,射击、换弹夹、再射击,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几乎没有片刻停歇。

他精准而致命的点射,让邵本良组织的数次冲锋都以惨重的伤亡告终。

邵本良眼看冲不上去,便萌生了撤退的念头。

可他很快绝望地发现,自己来时的后路,也已经被抗联密集的火力彻底封锁了。

就在日伪军陷入混乱和绝望之际,山谷两侧响起了震天的呐喊声:“中国人不打中国人!”、“缴枪不杀,优待俘虏!”

随着喊声,抗联的伏兵们如同猛虎下山一般,从山上冲向沟底。

混乱中,邵本良的脚后跟被一颗流弹击中,他顾不得包扎伤口,疼得咧着嘴,在二十多名亲兵的拼死掩护下,再一次狼狈地逃离了战场。

此战持续了不到四个小时,抗联一军取得了辉煌的战果。

共计毙伤了日军炮兵中队长菊井少佐以下八十余人,俘虏了数百名伪军官兵。

缴获的战利品更是丰厚,包括迫击炮一门、机枪两挺、长短枪一百余支,以及一部当时极为珍贵的军用电台。

杨靖宇采用的“打头、拦腰、断尾”的经典伏击战术,再一次大获成功。

战斗结束后,杨靖宇拍着卜长青的肩膀,由衷地赞叹道:“好样的,小卜!你一个人,就能顶鬼子一个班,伪军一个排!”

同年五月,在龙岗山地区,卜长青再次跟随杨靖宇率领的一军伏击伪军。

在这场战斗中,卜长青的机枪继续发挥着中流砥柱的作用,抗联一军共歼敌两百余人。

经过这一系列血与火的洗礼,卜长青的名字在抗联一军中变得家喻户晓。

他从一个憨厚的农家子弟,迅速成长为一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著名神射手。

战友们发现,卜长青有一个绝活。

他能一边和别人聊着天,一边熟练地拆卸和组装自己那挺宝贝机枪,动作快如闪电。

而在使用机枪时,他更是达到了人枪合一的境界。

射击时,他全凭感觉,几乎从不进行精确瞄准,但射出去的子弹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,枪枪见血,弹无虚发。

细心的战友还发现,卜长青打枪时的每一个动作,从据枪、瞄准到射击的姿势,都与军长杨靖宇有着惊人的相似。

这一点其实并不奇怪。

杨靖宇本身就是一军公认的神枪手,他的枪法出神入化。

而卜长青作为杨靖宇亲自培养和传授技艺的爱将,自然是得到了军长的真传。

然而,就在同年的五月,正当卜长青的军事生涯达到巅峰,成为全军敬仰的战斗英雄之时,他却突然从军部警卫连里神秘地消失了。

这个消息在警卫连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。

卜长青,这个高大憨厚、战功赫赫的神枪手,既没有牺牲,也没有叛变,更没有被调往其他部队。

他就这样毫无征兆地,从所有人的视野中消失了。

他的机枪还静静地架在原来的射击位上,铺位上的行李也整整齐齐,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,马上就会回来。

但一天,两天,一个星期过去了,卜长青始终没有出现。

战友们私下里议论纷纷,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连队干部对此讳莫如深,只是一再强调不许乱打听,不许乱猜测。

卜长青的神秘消失,成了一个谜。

他究竟去了哪里?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?

这件事,还要从杨靖宇收到的另一份绝密情报说起……

原来,杨靖宇在龙岗山战斗后,通过我党地下情报网,获得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情报。

情报显示,日军为了彻底切断抗联与苏联方面的联系,正在筹划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,代号“利刃”。

行动的核心目标,是摧毁抗联设在长白山深处的一处秘密交通站。

这个交通站不仅是抗联获取苏联援助物资的重要通道,更是传递情报、护送重要人员的关键枢纽,其战略地位不言而喻。

而负责执行这次“利刃”行动的,正是日军中的一支王牌特种部队——关东军“鹰”特攻队。

这支特攻队由日本顶尖的军事精英组成,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兵王,精通山地作战、渗透、暗杀等各种特种技能。

他们的指挥官,名叫黑田重德,是一个以狡猾和残忍著称的陆军大佐。

情报进一步指出,黑田重德为了确保行动万无一失,制定了一个极其阴险的计划。

他打算利用一名被俘后叛变的抗联战士作为向导,带领特攻队化装成一支普通的抗联小分队,秘密潜入长白山腹地,直捣秘密交通站。

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,杨靖宇心急如焚。

如果秘密交通站被毁,对整个东北抗日斗争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。

常规的部队调动去拦截,不仅时间上来不及,而且在茫茫林海中,也很难精确找到“鹰”特攻队的行踪。

唯一的办法,就是派出一支同样精干、同样擅长山地作战的小分队,抢在敌人之前,找到并消灭他们。

这支小分队必须由最顶尖的战士组成,他们不仅要有超强的个人战斗力,还要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和绝对的忠诚。

杨靖宇的目光,最终落在了卜长青的身上。

卜长青不仅是全军公认的神枪手,更重要的是,他从小在长白山区的深山老林里长大,对这里的地形地貌了如指掌,是担任这支反特攻小队队长的最佳人选。

于是,一个深夜,杨靖宇秘密召见了卜长青。

在昏暗的油灯下,杨靖宇向他详细说明了任务的艰巨性和重要性。

“小卜,”杨靖宇的语气异常严肃,“这次任务,九死一生。你们要面对的,是日本最精锐的特种兵。我能给你的,只有十二名最优秀的战士,和绝对的信任。”

卜长青听完军长的部署,没有丝毫犹豫,他挺直了胸膛,响亮地回答:“请军长放心!保证完成任务!”

就这样,一支由卜长青率领的,代号为“猎鹰”的十二人特别行动小组,在一夜之间秘密组建完成。

为了绝对保密,他们的行动不记入任何档案,他们的身份在任务完成前也对全军保密。

卜长青的“神秘消失”,正是这次绝密行动的开始。

卜长青带着十一命战友,背负着简单的行囊和充足的弹药,像一滴水融入大海般,消失在了茫茫的长白林海之中。

他们此行的任务有两个:第一,找到并除掉那名叛徒向导;第二,在日军“鹰”特攻队抵达秘密交通站之前,将其全歼。

长白山的原始森林,古木参天,藤萝密布,人迹罕至。

卜长青凭借着儿时当猪倌时练就的本领,像一只矫健的林中猿猴,带领着队员们在复杂的山地中快速穿行。

他们白天辨别着日军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,夜晚则在隐蔽的岩洞或树洞中宿营,警惕着林中的野兽和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。

经过五天的艰苦追踪,他们终于在一个叫“野狼谷”的地方,发现了一堆尚未完全熄灭的篝火灰烬。

卜长青仔细检查了灰烬旁的痕迹,他发现了一些被丢弃的日本军用罐头盒,以及几根特殊的烟头。

“是小鬼子!”卜长青压低了声音,对身边的战友说,“他们就在我们前面,距离不会超过半天路程。”

队伍立刻提高了警惕,放慢了行进速度,呈战斗队形,循着痕迹继续追踪。

又往前走了大约十里地,走在最前面的侦察员突然发回信号,前方发现敌情。

卜长青悄悄摸上前去,通过望远镜,他看到在一处山涧旁,十几个穿着抗联服装的人正在休息。

其中一人,正点头哈腰地对一个身材高大的“军官”说着什么。

“那个孙子就是叛徒!”卜长青身边的另一名战士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,他认出了那个叛徒的身份。

卜长青冷静地观察着敌人的部署。

他发现,这些化装成抗联的日军特种兵,虽然在休息,但他们的警戒哨布置得非常专业,明哨暗哨相互呼应,几乎没有死角。

硬冲,肯定会吃大亏。

卜长青的大脑飞速运转着。

他注意到,日军选择的休息地,上游是一处陡峭的瀑布。

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形成。

他将队员们召集到一起,低声布置了任务。

他决定,由自己和另外两名枪法最好的战士,负责从正面吸引敌人的火力,其余的队员则分成两组,悄悄绕到山涧的上游。

当晚,夜幕降临,山林中一片漆黑。

卜长青看准时机,对着天空打了一枪。

枪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响亮。

山涧旁的日军瞬间被惊动,纷纷寻找掩体,乱枪还击。

就在日军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到正面时,埋伏在上游的抗联战士们,合力推倒了他们早已砍断大半的几棵巨木。

巨大的原木裹挟着山石,轰隆隆地滚下山涧,准确地砸向了日军宿营地的中央。

同时,战士们还引爆了堵住瀑布下游的一处临时堤坝,汹涌的山洪瞬间倾泻而下。

在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和突如其来的洪水中,日军“鹰”特攻队阵脚大乱。

卜长青趁机下令:“打!”

埋伏在正面的三挺机枪同时开火,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,精准地射向那些惊慌失措的敌人。

那名叛徒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卜长青一枪击毙。

日军指挥官黑田重德虽然骁勇,但在这种天灾人祸般的夹击下,也无力回天。

他组织了几次反击,都被卜长青精准的火力压制了下去。

经过一场惨烈的夜战,日军“鹰”特攻队除了黑田重德带着两名残兵侥幸逃脱外,其余成员全部被歼灭。

卜长青率领的“猎鹰”小队,以牺牲两名队员的代价,取得了这次反特攻作战的完胜,成功保卫了秘密交通站的安全。

任务完成后,卜长青带着幸存的战友,悄然返回了部队。

当他们再次出现在军部警卫连时,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
杨靖宇亲自为他们举行了一场秘密的庆功会,高度赞扬了他们的英勇事迹。

卜长青的名字,再次成为了传奇。

从此,卜长青不仅是抗联一军的王牌机枪手,更成为了杨靖宇手中一支最锋利的尖刀,专门执行各种最危险、最艰巨的特种作战任务。

他带领着“猎鹰”小队,神出鬼没地活跃在白山黑水之间,炸毁日军的铁路桥梁,刺杀日伪的高级官员,奇袭敌人的军火库……立下了赫赫战功。

据不完全统计,在卜长青的整个抗日生涯中,他一人共毙伤的日伪军数量,高达一百三十多名,创造了东北抗联单兵作战的最高记录。

他成为了一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名字,一个在战友心中永不磨灭的英雄。

这位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农家子弟,用自己的热血和生命,在中华民族反抗外来侵略的壮丽史诗中,书写了属于自己的,光辉而传奇的一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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